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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没有立刻说话，只是反手关上门，一步步走近。他身上还带着宴会厅里淡淡的酒气和香氛，混合着他本身冷冽的气息，形成一种迫人的压力。

    他停在沙发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目光像是能穿透皮囊，直视她灵魂深处的所有慌乱和算计。

    “塞壬提前走了。”

    林愿抬起头，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后怕：“他相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信不信不重要。”路华烨在她身边坐下，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，“重要的是，他接受了这个事实，至少在明面上。但这意味着，你和我，现在被绑在了一条船上。”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指尖轻轻抬起林愿的下巴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：“告诉我，阿愿，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，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。

    林愿知道，单纯的谎言已经无法糊弄过去，她必须给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，又能解释塞壬疯狂执念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垂下眼帘，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，声音带着一丝微颤和难以启齿：“他，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替代品，一个他求而不得的人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她半真半假地编织着谎言，将自己曾在某个偏远星球与塞壬有过一面之缘，而塞壬偏执地认为她像他记忆中某个重要的人说了出来，强调了自己是无辜被卷入的，并隐晦地暗示了塞壬那种令人恐惧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说太多，就怕路华烨到时候去查，真查出了什么，就尴尬了。

    路华烨静静地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下巴细腻的皮肤，似乎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实性。

    “替代品。”他重复着这个词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，眼神晦暗不明一直看着林愿，“阿愿，你要不要猜猜我有没有把你当替代品呢？”

    他松开手，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，姿态放松，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。

    林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直接点到林愿脉门上了。

    林愿笑着道：“殿下真能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”他开口，声音低沉平稳，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，“可以告诉我，今晚为什么要跑了吗，阿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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