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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星黎有些激动地看他：“真的吗？我记得当时我们就站在这个雕像下面看的，你在哪看的？”

    桑牧野朝着前面飞马雕像看过去。

    幽深的双眸映着暖黄色的灯光，显得更加深邃迷人。

    他想说，他就站在她身后几米以外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看绽放的烟花。

    只有他在看看烟花的女孩。

    他记得很清楚，当时沈星黎穿了一件白色毛茸茸的外套。

    烟花放射出来五彩斑斓的光。

    将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衬得更加好看。

    她脸上一直洋溢着甜美的笑。

    就像一朵盛开的小雏菊，纯洁又天真。

    好像在她的世界里到处都充满了阳光。

    不像那个时候的自己，正处在阴暗沟壑里，一步步往外攀爬。

    尽管他当时非常想走过去，哪怕什么话也不说，只是静静站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感受着她的呼吸，听着她的声音。

    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。

    可是他没敢迈出那一步。

    因为他害怕，这一步一旦走出去，就像决堤的河水，再也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他连自己死活都不知道，又怎么能保护得了她。

    回想起这些，桑牧野眼神中带着少有的黯然。

    轻轻将沈星黎揽进怀里。

    五年前没敢做的事，五年后他想满足一下自己。

    他趴在沈星黎肩上，声音闷闷的。

    “我没看烟花，我在看人。”

    沈星黎感受到他情绪不对劲。

    脑海里再一次想起桑榆跟她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她想象不到，别人都在庆祝新年的时候，桑牧野一个人心里该有多痛苦。

    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无人可靠。

    没饭可吃。

    有的只有自己孤独寂寞的心。

    沈星黎有些心疼地轻抚着他的头，声音温柔：“以后的每一年，我都陪你来这里看烟花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桑牧野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。

    “沈星黎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亲你可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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